我们看了很多的关于父母寻找自己孩子的报道,当然了也有很多的孩子在寻找自己父母,他们一路上寻找着,几十年都不会变,为的就是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,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这方面的内容吧。
为了寻找31年前因超生被计生办抱走的孩子,四川简阳的邹玉花夫妇找遍了全市,甚至误将另一个孩子当做了亲生子收养了九年。
为了找到亲生父母,31岁袁鹰(化名)把寻亲传单贴遍了简阳多个乡镇。
直到2014年11月28日上午,袁鹰在简阳市贾家镇张贴的寻亲传单,被邹玉花的一个邻居无意中捡到,转到了邹玉花手中。
父母与儿子就此重逢。
被抱走的男婴
58岁的邹玉花是四川简阳老君井乡卧龙村农民,一辈子老实本分。2014年11月28日早上4点多,邹玉花早早地醒来,透过窗外,门前的马路还是一团漆黑。邹玉花睡眠不好,一个人醒来时,她总是会想起自己的二儿子。
1983年农历四月十九,27岁的邹玉花诞下一名男婴。此前,她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儿子。
时任老君井乡党委书记的吴太章和乡计生办主任夏仕群告诉邹玉花,按照政策,超生户要么交罚款,要么孩子被抱走。
邹玉花的丈夫张明发,当时是负责管理牛羊车马的村干部,与吴太章关系融洽,他希望把孩子留在身边。
当时的乡党委书记吴太章说,四川作为全国的人口大省,计生工作非常严格,“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,第一胎是女孩儿也不行。”
留下这个男孩的代价昂贵。张明发被计生办带走结扎,家里1.5亩承包地被收走,并要上交1601元超生罚款。对于当时的农民来说,这是一笔天文数字。彼时,一名普通县里干部的月工资大约是30元。张明发向亲戚朋友借了1100元,凑齐了罚款。
当年10月6日,村会计到张家给这名男婴上户口登记材料,邹玉花两口子悬着的心总算落地。邹玉花说,令她意想不到的是,3天后,50多名政府人员和警察,在贾家区(后改为贾家镇)公安局领导和区计生办主任带领下,从邹玉花怀里抢走了男婴,退还了1000元罚款。邹玉花和张明发抱头痛哭。
吴太章证实了邹玉花的说法,他清晰地记得,1983年,老君井乡被抱走孩子的有两家,张明发家是其中之一。
对于当年超生儿被计生人员抱走一事,昨日,简阳市计生局一名负责人告诉新京报记者,30多年前的事情比较久远,计生局没有当年的档案资料,说不清楚。
孩子被抱走第五天,镇上要求张明发开检讨会,用大喇叭对外广播检讨实况。张明发成了超生户“典型”。不久后,张明发一家离开了村子,搬到了贾家镇上,卖肥肠和猪饲料为生。
1月26日,张明发和邹玉花夫妇在自家饲料店里。两个月前,失散31年的儿子通过发传单找到了他们。
一公里外的“寻亲”传单
这天上午9点半,天气阴沉,因为生意平淡,张明发两口很晚才吃早饭。
与此同时,一名男子和3名老太太在离饲料店一公里外的街上,散发着寻亲传单。
3名老太太就是这名叫袁鹰的男子雇来的。袁鹰一大早就驾车带着她们和一厚叠传单,从简阳赶到这里。
“我要找我的亲生父母。”袁鹰说。
31岁的袁鹰是简阳市某乡镇人,他家所在的镇子距离贾家镇40多公里。袁鹰说,打四五岁起,他就从邻居和父母口中得知自己不是亲生的,而是县计生局抱走的超生孩子,被父母领养的。“养父母以前夭折了两个孩子,对我非常好。”
自从结婚有了孩子后,袁鹰寻找亲生父母的想法越来越强烈,“就想知道亲生父母什么样,再不找人就老了。”
2013年10月,袁鹰来到简阳市计生局查档案,“我因为超生被抱走,计生局肯定有档案。”但他翻遍了计生局办公室所有的档案资料,上世纪80年代的记录,没有抱孩子的一点线索。
对于当年谁抱走了孩子、孩子送向了哪里,简阳市计生局一负责人表示,由于年代久远,并无相关档案记载,追查起来困难。但对于向计生局寻亲的群众,他们会提供信息查询等相关力所能及的帮助。
去年3月的一天,袁鹰接到了简阳市计生局的电话,说找到一个“疑似亲生父母”,也是1983年被抱走孩子的家庭。袁鹰当时在齐齐哈尔做生意,当天飞回成都。
第二天,袁鹰掏了7000元,与“疑似父亲”做了加急亲子鉴定,但双方并无血缘。“疑似母亲”不死心,又执意自掏腰包和袁鹰再做一份亲子鉴定,但结果仍是非亲生。
“拿到亲子鉴定的时候,那个妈妈哇哇大哭,我也挺不是滋味。”袁鹰说。“我们都失去了亲人。”
2014年6月,袁鹰在简阳市电视台做了一周的寻亲广告,但毫无效果,这之后袁鹰决定发传单找亲生父母。2014年11月24日,他用铜版纸印了5万份传单,以一天一百块钱雇了三个老太太发传单,“简阳全市55个乡镇,我把传单发遍全市,肯定能找到亲生父母。”袁鹰说。